2010年10月14日 星期四

就算不敢去愛,至少要知道為什麼

教育哲學專題研究~課堂共讀心得
 克里希那穆提談教育與人生的意義   第七章&第八章              教博二  王智弘98152503
生命之本質乃是愛的問題
人人都能愛;
但問題是:
為何不願、不敢愛?
~王智弘
愛是什麼?
佛洛姆在「愛的藝術」書中提出,愛人與被愛是同一種能力的反面。
能愛人者,方能、亦方有資格被愛(能接受得了他人的愛)。只要是基於恐懼而追求進一步麻木、掩飾、合理化的種種作為,儘管冠上自由或愛之名,都仍是人性脆弱一面的強化與偽裝。
在婚姻與教育中,愛之一物似乎是缺之不可;但偏偏成為最大的諷刺。於是乎表象成就的追求,成為癮症般的圈套,使人越陷越深。而在最根本的生命本能上,則以最低層次的感官刺激與短暫忘我為慣常目標。性之同時為人類最美妙與最黑暗之處,亦因於此。

性與婚姻之異化
婚姻是兩個生命相互肯定、陪伴與支持的關係之外在形式。如教育一般,早已在社會價值系統中異化。現今社會需要藉助工具化的人以支持階級利益,在層層包裹的意識型態中,人早已習慣以虛假意識滿足基於恐懼的安全感。婚姻是其中一個最為典型的例子,是一種必須服膺的社會價值。而性與之掛勾,更是異化(甚至污名化)得徹底。婚姻與性更多的是與道德系統、法律關係、權利義務相結合,與愛漸行漸遠。失去生命本能的連結(愛人與被愛),婚姻之毫無滋養,性之越趨低級,正是現代社會越來越顯明化的危機。

美與創造
端看這個社會的各個角落,尤其是學校,庸俗與僵硬充斥在感官所及之每一處。缺乏美感,是因為生命的創造本能被層層捆縛,以致無暇也無心欲欣賞,更遑論創造。對眼前當下的環境缺乏敏感,而代之以教條與傳統;美與幽默成為一種奢侈。醜陋與無聊成為主流。性之美好在教條中被遺忘;正如台灣的建築一般,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生命本就具足創造力,教育若要幫助生命獲得完整(包括思考、情感、意志等能力;工作、社會關係、婚姻與性等等生活面向)的意義,則應保護與培養這份創造力。去除(或至少盡可能降低)制約與恐懼,讓生命本來面貌得以綻放。

閱畢全書感想:把握生命,展現勇氣,一同創造並沐浴在美善之中。
在怕什麼呢?    
佛洛姆在「健全的社會」書中提出,一個邁向理想社會的改革,必須要全面向同時進行才有效果。社會的教育、經濟、政治、司法、醫療、交通、娛樂、民生、環境等等,都是一個時代主要的思想在引領著。依佛洛姆的看法,若非整體的覺醒,同時啟動改革,將是無效的。佛學中將這種情況比喻成一個破了許多孔的杯子,若不同時全部修補,則破一個洞和十個洞,是無異的。
克氏以回歸本心源頭的途徑,從一切外顯生活面向之共通源頭:「心」來切入,直指人心,大破乃能大立。實乃禪宗理路。以頓悟作為起修之處,是一個整體的翻轉,典範的轉移,從無明轉向覺察的徹底改革。在轉向的那一剎那或許差別不大,待行之漸久,如人飲水,乃能察覺其中冷暖。
克氏以心理學的角度,提出人生的痛苦,與意義之闕如,乃多因於恐懼,而恐懼實是虛幻的,不過是一種人為造作與控制。一切如幻,藉幻修真,「透過當下的覺察,保持開放」,便能從制約與無明中漸漸擺脫,朝向自由之路。
March說,君子不器(出自論語);人生苦短,所求何事?田力克(Tillich, Paul 美國宗教哲學家)曾言,信仰需要動力(面臨危機?),而生活需要勇氣。勇氣自身本有,既能捍衛意識型態,就能超越意識型態。所謂煩惱即菩提也。
教育是朝向理想的事業,我也要套一句佛家語,「成佛乃大丈夫事,非帝王將相之所能為。」實踐理想乃大丈夫事,而這理想絕非個人小我之蠅頭小利,或僅是克氏或某人之教條或理念。身為教育工作者,對其他生命與社會之影響甚鉅;當反求諸己,老實生活,面對自我;理解自我之侷限與無限,敢於承擔與突破,正如馮師常言,「謙卑與敢行」是也。
有幸從事教育工作,見己同時利人(可能也沒什麼利可言),乃是大福報。期共勉之。

1 則留言:

  1. 想不到弱質的我的小名,會出現在智弘大師的文章裡,引的卻是西元前2500年的孔家文獻,參化參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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