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8日 星期四

那些介於零和一之間的可能性

On ComplexityCh.1 Blind intelligence
                                                                                                                                   BY  Harry Winston
一、摘要
作者在盲目的智慧-Blind Intelligence一篇中,開頭就點出這些誤謬、無知、盲目、禍害的共同特徵即是:無法辨認與體會真實事物的複合性;這是以殘缺的方式組織知識的結果。
當我們在挑選有意義的資料和摒除無意義的資料過程中,其實是不自覺得被一些隱匿的原則(偏見、情感、利益等)所形成的「典範」所控制,而影響著我們的理念。因此面對問題時,我們必須避免先驗的同化(identification a priori)和先驗的分化(a priori disjunction),亦即避免使用單一向度的抽象觀點(one-dimensional view),因為簡化的思想變得無法構思ㄧ與多重之間的結合,而由此演變成了盲目的智慧,當我們無法思考觀察者與所觀察的事物之間的不可分關係時,最重要的真實性就會因此瓦解,分隔在各種學問間隙中流失。
因此,若我們將真實事物禁錮在嚴密的卻也是局部的和片面的理念系統之中,完全不知道有一部分的真實事物是無法合理化的(rationalization),也不知道合理性(rationality)的任務正是要與無法合理化的事物作對話,那我們就是一群瞎子(對複合性而言)。只有複合思想(complex thought)才能開化(civilize)我們的知識。

二、心得
    既說智慧卻又曰盲目
    文章的標題開頭以盲目的智慧-Blind Intelligence讓人覺得弔詭,既説智慧卻又曰盲目,而造成此結果的原因,是因為我們以殘缺的方式組織知識的結果。這讓我聯想到了許多人對原住民「遷或不遷應該由誰認定?」有著的爭議。
    在莫拉克颱風豪雨造成南台灣山區災難,使許多原住民部落被土石流吞沒,或淪為「安全堪虞」部落。這也使得遷村議題浮上檯面,屏東縣三地門鄉大社村(達瓦蘭部落)其實早在30年以前即表達遷村意願,但是政府至今卻不聞不問。「遷或不遷應該由誰認定?一直以來說否遷村都是由政府說了算,但是政府找來的土地,卻都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陳永龍(開南大學觀光系助理教授)表示,看看過去的例子,在這次風災中,舊好茶部落安然無恙,新好茶則又是再度遭到滅頂。他並表示:要求部落重建基地的選擇,應以部落傳統領域土地為優先考量。南方部落聯盟指出,現在「安全堪虞」的部落多半是早年政府主導遷村,才把原住民遷到危險地帶,或是縱容伐木、開礦、道路開發,才造成部落變色。以大社部落而言,部落族人早都表示確實有遷村必要,但是卻未見政府處理,只考量幾個鄰里遷村,而不是整個部落遷移。他說,任何原鄉重建與復建計畫,都應考量「部落土地情感」和「原鄉生計重建」,以部落為主體來思考,才不會讓原住民部落瓦解,迫使遷移後的原住民淪為「都市裡的新難民」
   「沒有考量部落情感以及後續生計問題,就要原住民搬離傳統領域,原住民怎麼可能同意?」陳永龍表示,政府和媒體都將原住民形容成「不願意搬離危險地區」,但是缺少配套,原住民怎麼可能搬?原住民留在部落,至少可以靠山吃山,離開賴以維生的土地後,原住民該怎麼生存?
     那些被認為安全的地方,竟是被安排與被迫選擇的。在許多的不以族群為開端的討論中,大家也許都知道如何思考”(對自己最有利),是對自己所處環境、周圍最適合的考量,但是換個可以角色,自己是旁觀者時,又何以認為自己認為的最正確的方式,對事件、對身陷於其中的人,是最好的幫助。如此殘缺的去理解、去運用所學的知識認為是對策,對複合性的思考來說,我們果真是像瞎了眼般。「如果不能保證未來居住地的安全以及生計來源,怎麼能強迫原住民睹這個未來呢?」,不是把一群災民趕到同一個地方,然後蓋房子給他們居住,這是最簡單也最省事的作法,但是卻缺乏個別部落的需求考量。這個問題如果回歸到若是身為受災戶的你,你不會猶豫、不會懷疑、不會擔心嗎?
     記得有人分享關於敘述原住民與大地共生智慧的故事
     一個炎夏的清涼夜晚,台灣南端一個山巔聚落,八位耆老年齡合起來近六百歲。從黃昏到深更,話頭繞過幾巡,透過他們接龍似的傳說,布農族人祖先的生活史頁,全部上了新彩,也全部恢復了生氣。老人華髮掩映下的風乾皺臉,如數家珍般的童稚歡顏,在夜幕圍繞與蟲聲伴和下,老者們對生命信念的堅毅,與對不曾立有文字的資產傳承任務,不僅全然臣服且當是生而為族人的活力泉源而信心不墜,讓人油然昇起敬畏與感動。如果把年齡的合計減半來論,今日的部落中堅--所謂的菁英份子,他們對祖傳的信念,對文化的認知,對土地的感情,對生命的行為方式,如何?
     
有一句微弱的結論在閃爍的光暈下冒出:「他們受很多教育,但知識讓他們無知!」
      這句無知又和哲學家蘇格拉底在面對被讚譽為最有智慧的人所做的回應:「我只知道我一無所知。」的無知不同,他一生對所遇見的每一個人求教,對各色人物窮根究底地發問,仿佛就是為了證明-我們(人)的認識能力是有限的,人們的知識往往是靠不住的會變動的,在我們自認為知的華麗外表下其實存在著無知的敗絮。而這些跟Morin所提簡化的思想變得無法構思ㄧ與多重之間的結合,而由此演變成盲目的智慧,即當我們無法思考觀察者與所觀察的事物之間的不可分關係時,最重要的真實性就會因此瓦解。在合理化與合理性存在的空間中,不是在言談否定,而是要我們利用複合性的思考,去想:那些介於零和一之間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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