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14日 星期四

Maybonne and Me by 可憲

Seeking passage ch5
Maybonne and Me

Gender, Desire, and Education in My Perfect Life

性別、渴望與教育,我的完美人生?



一、青少女的故事

主角Maybonne其貌不揚、思想單純,她努力地想融入女性團體中,在一次熱心幫忙朋友的過程中,因為一個小動作而被貼上「女同志」標籤,然後無預警地被踢出了同儕團體。但Maybonne感到無法接受,首先她覺得不該歧視女同志,其次她不是女同性戀,在十分堅持自己的想法無誤下,她堅持要重返女性團體。她的作風直接、不拐彎,正好透過另一名男性Doug的誘拐,想證實並宣告自己不是女同志。後來她即使重返了團體,卻陷入了另一場危機。悲情女Maybonne從一開始要證明自己不是同性戀,到後來要證明自己不是娼妓,要證明這段感情是真實的,十分慘烈!到後來,竟演變成干作Doug的地下女友,不能公開。


末了,Maybonne的生活陷入了混亂、困惑,充滿自卑感(inferiority complex),在同儕的建議下,於是她參加了「a truth session」。這場會議形式是,許多女性友人繞著她圍一圈,聽她說話並且給予她每個人對她的看法和批評。當然,她立刻被批評玩弄了自己的身體(playing herself for cheap),被Doug利用,而同時Maybonne也揭露了Cindy的處境,兩人都是受害者,最後化敵為友。


二、對男性社會的控訴

在這則故事中,很諷刺的可以看到,女性團體間的政治鬥爭竟也習自男性社會的仿效,女性要排斥女性,使用的是男性語言,如娼妓、女同性戀。一名極力尋求女性團體認同的女生,落入了兩難情境,Maybonne希望自己能被雙方接受,故冒著娼妓的風險也要力圖挽救什麼,那些她想要的、堅持的某個東西,她在找尋自己的渡口。


作者Rebecca有意批評「性別心理發展」(gendered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的不公,認為諸如母親、妓女或女同志等社會符碼(sociosymbolic)仍是潛藏在男性主導的強制異性戀教育(male-dominated compulsory heterosexuality)的脈絡之下,故必須被說出來。以Maybonne的故事而言,女性自我認同的性行為在雙重標準中被形塑/造就,一種不是母親就是妓女的心理表徵。反觀男性,似乎沒這問題。


三、重新省思教育

十歲年華少女心:從千尋探看前青春期的孩童心靈


日本京都大學教授山中康裕[1]曾表示,前青春期的孩子是接觸「性」之前最純潔的時期,但這時期的孩子常常被忽略。他認為,前青春期的心靈可以達到人類最深或最高的境界,但是相對地也意味著危機四伏。好比以時速200公里速度狂飆。


但事實上,真正會接觸到我們最深層的內心世界的時期並不在老年,而是在即將與社會接觸之前的前青春期階段。[2]


這時期的孩子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最深最高境界,就像跳到急流一樣,而這時候需要靠自己的生命力來克服危險。什麼生命力?詳述如後。


美國精神醫學專家蘇利文(Harry Stack Sullivan, 1892-1948)主張,人類的發展並不是一個衝動的過程,而是取決於人際關係的經驗。認為孩子在這段時期如果能與同性別、同世代的朋友建立良好友誼,對於日後的精神生活將非常有幫助(例如將可免於日後精神分裂症的危機)。同性的朋友好比是一面鏡子,可以投射自己,如果是異性朋友,往往容易加入其它種情緒反應,例如愛情的成分,而使鏡子變模糊,看不清自己。


佛洛依德(Sigmund Freud, 1856-1939)則稱前青春期為「潛伏期」(latency),所指即為「性」,而潛伏期可說是一個非常安定的時期。或許因為這樣,山中康裕教授覺得,許多學者容易忽略此一時期孩子的人格發展,從他的觀點認為,10-12歲的女孩(千尋)和11-13歲的男孩(哈利波特)是前青春期的關鍵時期。這時期的孩子最需要培養的是「自我意識」和「防護能力」(內心防衛力),以達到穩定自我、不易受他人影響的狀態。也就是感受性強,能夠貼近自己內心世界的能力,使自己不易受到創傷、免於恐懼和不安。


克服危險的生命力,即是能擁有保持內在與外在的安定能力,它似乎也有一個待培養的關鍵期,也就是說這個時期將決定進入青春期後能否安然度過的重要階段。這是孩子們真正離開自我中心階段,走向與他人互動、融入團體/社會的生活模式,她/他們需要獲得更多自我意識和自我認同。


《神隱少女》中,錢婆婆對千尋說,好好珍惜自己的名字,意思是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存之道。山中康裕闡釋,珍惜自己的方式有兩種:「安心地成為團體中一份子的自己」和「強調自己跟大家是不同的」。[3]從Maybonne的故事明顯可見,她在迷失中極力找尋自己的生存之道。山中康裕說,做人最重要的兩件事,一個是「建立最根本的信賴關係」,另一個是「擁有自己最根本的想法」。[4]發掘自己的內在潛能與生存之道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相對的,重新修復對人或對社會的信賴關係也一樣。在Rebecca的文章中,似乎同樣地讓人看見這段前青春期跨入青春期的種種問題。


教育能做什麼?成人可以做什麼?問題將不會是「如何跟孩子相處?」而是將主權交給孩子們,時時記得好好面對孩子、看著孩子、默默地守在他們身邊一起成長。孩子可以接受爸媽為了工作賺錢而無法陪伴他們,但在可以陪伴時會希望被「用心陪伴」,客觀地說,每天半小時是目前廣被認可的。


綜合上述,教育若欲培育出對生命充滿信心與喜悅的孩童,乃至創造充滿希望的社會,似乎該重新去面對那段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的「前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的心靈世界,而不當再以成人制式的教育手段匡限住那個屬於心靈狂飆時期的孩子。




[1] 生於1941年,名古屋市人。除擔任教職外,同時也是榮格心理學的實踐家、臨床心理醫師及精神科醫師。
[2] 山中康裕著,王真瑤譯(2006)。哈利波特與神隱少女:進入孩子的內心世界。台北市:心靈工坊。頁57。
[3] 同上,頁117。
[4] 同上,頁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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