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14日 星期四

Search for a Passage by可憲

Seeking passage ch3
Choreography and Curriculum Theory

Search for a Passage

所以我的疑問是:在身體和心靈之間有一道走出憂傷並朝向喜悅舞蹈的過門嗎?[1]

一、本文貢獻 (對我而言)

1. 肯認第三者(the third man)的存在:在人與人溝通過程中、在編舞與表演之間皆存在第三者。一個人時也一樣,從想到說、從說到寫、從寫到讀、從讀到演出,每一個過程似存在著若干差異,第三者。如Serres所說,溝通需要排除雜音、排除多餘的訊息,消除多餘的經驗(excess empirical),我們才能思考。

2. 再次檢視pedagogy和education:以編舞和跳舞為例,如何在其間找到那股感動(to be moved)似乎是最重要的。如何屏除制定和規範,兼顧即興的美,尊重彼此、互相欣賞?在教育學和教育中可有這層關注?而我們在學術研究中所探究的是教育還是教育學?值得省思。

二、核心文旨 (我看到的)

1. 探尋身體和心靈之間的幽徑:Rebecca以花式溜冰編舞者及其學生Erin為例,敘說一則教師自省的過程,她對教學的反思。

2. 差異與重覆:Rebecca總是在教學中自我反省,尤其思索教育這件事,常提到德勒茲的一些論點,欲找尋「差異」和「重覆」之間的關係,試圖釐清些什麼,最終還是說Let’s go back to the ice.(p.46)Rebecca說著說著,竟說回到冰上吧!我想起楊茂秀老師指導的學生中,不少研究生在面對孩子時常常會有許多實驗上的期待以及許多挫折感,楊老師總會說,必須先把研究這件事放一邊、忘掉,重點應放在孩子當下的學習,做研究不就是為了孩子。結果研究反而順利多了。回到這個問題,差異與重覆=再現即不可能。

3. 欣賞差異:欣賞差異,即是一種對學生的傾聽和尊重,學習互相欣賞不僅存在同儕之間,在指導與被指導的雙方間也存在著。差異的第三者充滿未確定、刺激、風險或錯誤,但第三者卻是最美。(舉例,同樣說喝酒有益身心,專家說跟自己說就差很大;同樣講一個笑話,有的人說很好笑,有的說就不好笑)Biesta(2001)曾說:「解構不只是對現前形上學的毀壞。解構首要的是對被排除與遺忘之物的肯認。」[2]也就是去肯認那些視線之外、被排除、被遺忘之物,例如重視邊緣聲音。解構的批判性力量之一,對視域之外的他者的接引。這其中的概念尚包含有,從「有限的同情」(limited sympathy)到「外延的慷慨」(extended generosity);從想像力到理解、聯結的智慧等作為教育學上的踰越,進而批判體制僵化的問題。

4. 差異被消弭:原因是judgment和Normative Standers,規範標準抹殺了差異的可能性,好比僵化的升學考試、舞者的表演。重覆練習的結果,學習者成了考試機器,舞蹈家、繪畫家在標準化練習的結果是否往往流於一種匠氣的表現?而那些被評審評為完美的舞蹈表演,舞者是否如實地詮釋編舞者的意境?它往往是加入了自己皺摺/理解的差異的詮釋。

5. 另一種difference & judgment的例子,《退稿信》一書揭露了大文豪們被退稿的內容,慘不忍睹。究竟是編輯沒眼光,還是作者太糟糕,或者還有第三者在搞怪?

引述該書內容,原來曾獲諾貝爾獎的美國女作家賽珍珠,她所寫的《大地》曾收過這樣的退稿信:「遺憾的是,美國大眾對任何有關中國的事物都沒有興趣。」喬治.歐威爾的《動物農莊》被拒絕的理由是:「以動物為主題的故事,在美國這個國家是賣不出去的。」珍.奧斯汀的《諾桑覺寺》則是:「如果閣下要我們買下這本書的話,我們寧願用同樣的價錢把書退回去。只求您打消這個念頭。」福克納的《聖殿》更是遭到無情的回應:「天啊,天啊,我們不能出這本書。否則大家只好牢裡見了。」而當今驚悚大師史蒂芬.金的小說曾被回拒:「我們對『反烏托邦』的科幻小說沒興趣,這種書根本不會賣。」艾蜜莉.狄金生的《未命名的早期詩稿》被退的內容:「奇怪……這些詩的韻腳都押錯了。這些詩作雖然辭藻優美,但卻漏洞百出;大致看來,它們都不具備一首詩該有的特質。」不僅如此,普魯斯特、喬伊思、惠特曼、梅爾維爾……也都被退過稿。這些已在文壇擁有大師寶座的名家,在成名之前都曾經收過這樣的無情回拒。


「差異」是危險又美麗的第三者;「重覆」是為了想/說清楚
如同作者引述德勒茲的觀點,以為flexion(flection)即反應在編舞者與舞者的互動中,以flexion的方式被理解,每個人皺摺進自己思想中的「東西」都不同,此即差異。每皺摺一次就會產生「複增」與「空無」。去年我讀到一本書叫《沙灘上的男孩:透過遊戲建立社群》(毛毛蟲),這本書帶給我兩點啟示:第一,假裝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必要(對自己也對別人)。例如溝通常遇到的代溝、落差,人們似乎也常常假裝懂,是為了掩飾自己還是尊重別人?或如在地震過後,我們可能會說「她/他們只是回家,不是死去……」或其它充滿神奇浪漫的語言、歌詞[3];第二,重覆地說、重覆地演練,是為了弄清楚某個想法、某件事。而不該是為了達到「符合標準」。再說,完美的表演意謂沒有編舞[4],也許忘掉編舞的表演是最上乘的美的演出,忘我、自在。假裝會不會是一種即興演出?偽裝?



[1] P.42, And so my question is this: Is there a passage here, between body and mind, out of such sad effects and toward the joy of the dance?
[2] 劉育忠(2010)。《教育學的再想像》。台北:巨流。頁78。
[3] 引自新莊社大合唱團<千風之歌>,為日本天災罹難者祝禱。擷取第一段:請不要佇立在我的墓前哭泣 / 我不在那裡 我沒有沉睡不醒 / 化為千風 我已化身為千縷微風 / 翱翔在無限寬廣的天空裡
[4] …… a perfect performance would mean there is no choreography.(p.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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